尊龙凯时人生就博官网登录回顾这100年,作为一座文化机构,它见证了近代以来中国政治制度的变迁。1909年9月9日,宣统皇帝御批兴建京师图书馆。但直至清帝逊位,该馆始终未正式接待过读者。辛亥革命后,该馆由北洋政府教育部接管,并改名为国立京师图书馆,于民国元年(1912年)8月开馆接待读者。1928年北伐成功后,改称国立北平图书馆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更名为北京图
作为文化机构,毫无疑问,它也见证了近代以来中华文明自新并交汇于世界文明浪潮的进程。
传承文明,断不是一句媚俗的标语。这一追求,对国图自身有所要求,也对社会公众有所要求。国图目前馆藏总量超过2700万册,馆舍面积达25万平方米,分别位居世界第五位和第三位。其中,最古老的典藏可以远溯到殷墟甲骨。文明的物质载体,在国图,不可谓不丰美。
如今更需要的,乃是一种精神态度。同样回望这100年,必须坦率地承认,作为人类文明成果被引入中国的现代图书馆,有实体,却乏精神。其所表征的智性,远未推广;其滋养智识、涵蕴心智的功效,远未达成。一言以蔽之,图书馆尚未融入中国的文化基因。
中华文明的传承原本自有谱系。但近世以来,文明碰撞激起的大变革格局,使得这一传承出现严重危机。仁人志士参照普世成果,苦觅传承之道,作为象征物和机构实体的图书馆,便是其中重要一环。直至今日,传道尚未成功,同志仍须努力。
服务社会,也断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。我们已看到,在对手续繁、限制多、收费高的声声抱怨中,国图的服务水平、质量和态度,虽仍略显滞重,但正稳步改进。然而,还有更广义也更深刻的“服务”,却恰是国图短板。
我们期望国家图书馆在知识共同体中承担更多的责任,无论是在象征层面,还是实务层面。比如,我们期望国家图书馆的馆长,更多地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发言,更多地介入公共事务,而不只是在一些不痛不痒的所谓文化宣言上签字,或为一些面目不清、内容可疑的文化项目背书。须知,这个位置,绝不只是一个行政职位。它毋宁说是一种范式,或者一个象征。历数这个位置上的前任,从缪荃孙、夏曾佑、陈垣、梁启超、蔡元培、袁同礼、丁西林,直到刚刚故去的任继愈,那是一串多么光彩夺目的名字。
我们理解,基于当下中国知识界、学术界的现状,要以比肩任继愈先生的地位、学养乃至风度来继任这一职位,并无可能。但这个位置所要求的使命感,须臾不可缺。
所以,我们并不赞成以一种虚无的态度,去简单指责国图百年庆典时,由馆长詹福瑞作《百年国图赋》,并雕刻在重达40吨的泰山石上,立于馆侧,称“馆赋石”。我们更愿意把这视为馆长及其全体同人的文化誓言:
服务政府,为立法决策咨询;惠及学林,整文献资源共享。最是服务大众,不分贵贱,无论少长;不分地域,无论城乡;不分国别,无论域疆……塑人魂……启民智……国图之血脉,固与民与国共流淌也。
勒石铭赋的举动后,于国图自身,便是众目睽睽的压力——做得如何,当代与后世的评判以此石此赋为据;于社会公众,也算拾薪添柴的请求——这样的文化机构,其创始之意便是为了赓续并阐扬中华文明,如今正锐意进取,那么它值得托付我们的鞭策、我们的认同、我们的梦想。一言以蔽之,对国家图书馆,我们有权利也应该有所期待。愿国家图书馆不负此番期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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